2010年5月13日 星期四

包子


回憶之中的美食,離不開蒸籠。還記得小時候,常隨父親到吉隆坡武吉免登路接母親下班,當時,每天晚上的BB Plaza對面路旁,都有一個擺著大蒸籠的點心攤位,售賣多種包點。

只要蒸籠被打開,白色的裊裊蒸氣就會一湧而出,隨著蒸氣逐漸消散,方能看見一粒粒熱騰騰、香噴噴的包子。琳瑯滿目的包子當中,包著斑蘭餡的巧克力包最得我心,每買就是數粒,充當宵夜及隔天的早餐。

星轉月移,當年的包子攤已不復在,美味的巧克力包在現實中成為絕響,但每當看到白白的蒸氣,及被蒸氣薰得濕漉漉的包子,還是忍不住買數粒解饞。

追求便捷的現代社會,用傳統蒸籠蒸包子已不再實際,換來的是金屬蒸籠,視覺上的滿足,瞬即少了一半,但可喜的是,大家對于包子的喜愛,並沒有因此而減少。隨著發展,除了在製做方面,包子的種類也得到前所未有的發展,往往還來不及試味,那邊廂又推出新產品了,叫人目不暇給。

新產品的吸引力固然大,但古早味濃厚的傳統包子力量還是很大,畢竟白色的皮,傳統而熟悉的肉餡,我們看得習慣,也吃得心安。

栗子


與栗子的情誼,是在年紀很小時便建立起來的,理著平頭的公公,就是我倆的媒人。印象中,小時候的天氣沒現在這般熱,清晨尤甚,畏寒者甚至會覺得冷。很多時候,在那剛睡醒的清晨,公公早已和茶友們喝了早茶,帶著一包淺褐色紙袋回來,裡頭裝的,就是還冒著熱氣的砂糖炒栗子。

清晨的天氣還是冷冷地,牙都不刷就直接到飯桌旁,把掛在上方的栗子拿下,一邊嗅著那炒過的香氣,一邊透過冷冷的小手,感受來自栗子的溫暖,並在它外皮還保持著脆度,還沒有完全變冷的時候,把殼剝開來,甜滋滋吃了起來。

栗子吃起來粉粉地,有明顯的澱粉食物特性,若要找口味最相近的,應該就是番薯了。栗子有著自個兒獨特的香氣,是獨有的,會令人著迷。剝出來的栗子有的很甜,有的被烤焦,咬著吐著,公公都在看著我笑,笑我滑稽?他說不是。

長大以后,公公已不在,但對栗子的那一份情誼,還是有的,而且還加深。以往栗子不普及,要吃,還得到某條街買現炒的。隨著時代發展,普及率也逐漸增加,許多大商場都開始售賣栗子了。因此,每當有機會買栗子,帶殼的必定會一包在手,去殼的則一次幾包,帶回家或公司,獨樂樂眾樂樂。

在這個過程中,發現其實身邊很多友人,是從未吃過栗子的,他們在嚐試后,全都給予正面評價,還有不少從此成為擁躉,買回家給親人品嚐。

看見身邊的人從不認識、接受,到喜愛栗子,我打從心底感到高興。我想,或許我已知道,當初公公為何在我吃栗子的時候,對著我笑了。

10月


10月前后是我幾個“老死”的生日,然而低調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作風,因此即使是大日子,大家都不會買大大的蛋糕,到高級餐廳吃好料。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吃一頓飯,就比許許多多花錢又累人的慶祝方法,要好得多。今年我們選擇來點不一樣的,那就是到我們嚮往已久的福隆港,遠離城市的煩囂,好好地充電一番。

距離上一次到福隆港,已經是12年前的事了,一直都對這比其他高原都更簡樸的環境相當緬懷。因此這一趟舊地重遊,我比誰都期待,只不過到了目的地后,發現一切都變了!原本全白的度假村,加了褐色裝潢,原本開闊的視野,被新的建築物遮擋了,原先的異國風情都不見了,當年心中的福隆港,已無蹤影。

下山回來,翌日清晨立刻到馬六甲出差。時間緊逼,要到訪的地方也不少,因此我和攝記等人一天內吃了超過十個攤子和餐廳;留宿一天,次日再走訪六間后,才帶著疲憊的身軀離開。

時間和環境能夠改變一切,福隆港雖然名字沒變,卻已經不再是我心中的福隆港了。在自己正視一切后,發現當年握在手中的東西,其實早已悄悄變質糜爛了。反正握在手中,也只會讓自己覺得不舒服,那又何必繼續緊握在手?手掌放開后,說不定一切會變得更美好。

吃瀨粉


這次到怡保出差,一大清早就出發,首個抵達的地點,就是金寶市內的瀨粉攤。小時候,每當隨老媽回務邊的外婆家,一天至少都會吃一頓瀨粉。這麵食無論外觀上、製作上,與蝦麵、咖哩麵等相比,都顯得平凡得不得了,一整條瀨粉往往粗幼不一,相比隆市亞三叻沙那整齊,且呈半透明狀的瀨粉,真是毫無美感可言。

可貴的,恐怕乃在于早晨那美好的氛圍,以及人情味。不知道是不是小埠的空氣特別好,縱使早起,總能讓人真正的“睡醒”,不像在隆市,睡醒還得渾渾噩噩好一陣子。

睡得夠,自然心情好,想東西都會特別正面,吃東西都會特別美味。在務邊吃瀨粉,在小食中心開張之前,家人光顧的,都是那直接開在住家板屋前,那棵大樹下的瀨粉攤,由于在清早才開業,所以在那裡吃瀨粉,經常可以看到仍穿著睡衣的小孩,和父母在大啖瀨粉。這樣的氛圍,我還真的想不到在隆市哪裡能看到。這樣的情況下吃瀨粉,是溫暖,是幸福的。

從怡保回到家,告訴老媽我早上啃了一碗瀨粉,老媽呼喝:“怎么沒有打包回來給我吃?”我笑笑帶過,可是心想,瀨粉固然好吃,但從怡保打包回來的瀨粉,來到讓人渾渾噩噩的隆市,除了只能填飽肚子外,還剩下什么呢?什么都沒有。

這個9月


繼蓮之后,花也剛從大不列顛回來。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成功甩掉14公斤的她站在面前,多了一分泡過鹽水的美麗,卻少了一分來自脂肪的親切。

但嘴巴一張開,熟悉的感覺又立即回來,原來狗改不了吃屎,相信是真有其事的。我也相信,她那14公斤也即將回歸原身,所以趁著這個難得時機,大家都勤快地多拍幾張照片留念。

人生其中一件大事,也剛在上星期落幕。雖然德國的麥當勞貴得要死,但這一趟卻讓我大開眼界。看我“媽媽”現場表演,是這一行最主要的目的,雖然整個過程不知道她在講什么,但是和異國同好相聚為“媽媽”歡呼的感覺,還是美好的。

當地人似乎十分懂得享受生活,超市週日關閉,也沒有什么24小時營業的店;一旦開店,卻又認真到讓你咋舌──店面整齊美觀不說,賣水果的穿西裝,賣魚的竟也穿到如本地在商場賣香水的小伙子一樣,醒目整潔,看起來就是認真又專業。

回到可愛的家鄉后不久,就是讓舉國歡騰的數天假日,友人四處狂歡,可我都在辦公室度過。在一切理應必須回歸如常生活的時候,卻在這幾天一大覺醒來,連平日最喜愛的喂魚動作,也顯得意興闌珊,原因我當然知道,但打死我也不會把它說出來。

見鬼了?!


這世界上有靈體存在嗎?這是現今提倡科學,講求證據的社會裡頭,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即使有答案,這答案也依據個人想法,而有所不同。

從朋友那裡聽回來的鬼故事不少,所謂的真實經歷也不少,因此略微得知,欲見阿飄,撇開什么時運低或經過高人作法等外在因素,你至少得有一雙天生的陰陽眼才行。身邊有不少友人長有此眼,看盡阿飄飄來飄去;我則長有一雙面相師認為見鬼幾率較高的“眼尾下垂眼”,但所幸至目前為止,都沒有和阿飄有過正面接觸,但也曾遇過一些無法解釋的事。

話說某天睡醒,走出房門經過父母寢室,發現燈光開著,門正半開,半開的大縫裡可看到某人背對著我,穿著紅色的衣服坐在書桌前,我心裡默唸“哦,爸爸在啊。”就往客廳走去看電視。不久大門打開,發現爸媽和妹妹們全都從外頭回來,那么,房間裡那穿紅色衣服的人是誰?立刻跑去查看,發現空無一人。算起來,這已是至少10年前的事了。

在數星期前中元節前夕,駕車走過上班時總會經過的某墳場,平時那裡空無一人,當天卻看到在墳場的空地上,有一群小孩手拉手圍著圈圈開心地玩樂,外圍還有感覺上是他們父母的一群人,站在旁邊觀看;回到公司告訴同事,他們說我見鬼了。我不相信,決定隔天看個清楚,若時間許可,說不定還會下車前去問問。

隔天再次經過墳場,什么都沒有,只發現昨天小孩子玩樂過的空地上,矗立著一張紅色椅子……

懇請在中元節前夕曾在墳場上玩遊戲的孩子家長們,看到此文后傳個電郵和我聯繫,好讓我確定一下……

勞勿採訪記


前一陣子跑到勞勿採訪當地特產,所有特產當中尤以“毛王”榴槤最搶眼奪目。這品種的榴槤以味苦、肉厚扁籽、干包聞名,是近年來最受食客歡迎的品種,而我,也是它的裙下之臣。

吃榴槤之余,還有幸能與勞勿縣議員會面,她指出,現在在世界各地,懂得欣賞榴槤的人越來越多,她出國多次都看到當地果攤有售賣榴槤,無奈全都是泰國榴槤。她說,泰國榴槤不香,不好吃,本地榴槤品質好,味道佳,理應大紅大紫,事實卻並非如此,並為其無法衝出國外而感到遺憾。當時的我打從心底十分贊同,要是我國那高品質的榴槤能夠大量遠銷海外,相信在各方面都能取得更大回報。

事隔數星期后,認識了一位來自香港的朋友,她不嫌棄榴槤之余,還極愛其味,甚至還懂得做一手漂亮的榴槤班戟等甜品。見面數次后,她終于拿出她親手做的榴槤班戟讓我一嚐,咬下一口,味蕾立刻就判斷出是泰國榴槤。當時心裡很想知道,為什么身在大馬的她竟選用泰國榴槤,而非大家普遍認為品質更佳的本地榴槤來製做班戟。單刀直入不是我的作風,在探討真相的同時,我依然走我的委婉路線:

我問:你有否品嚐過本地(大馬)榴槤?

她答:有啊,可是干干苦苦的,不好吃。說到榴槤,我還是覺得泰國的最好,夠甜,且口感綿密,好吃!

戰爭

某天,一直在朋友群中玩失蹤的我,再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邀約,于是答應在某咖啡廳見面,來一個時隔兩年后的首次會面。

雖說偶有在即時通和電話聊兩句,畢竟已經數年不見,所以還是擔心見面會悶場連連。打開話匣子找話題,本來就是記者該有的技能,只是真的不想在工余時間拿出來應戰,喂,這可是很累人的啊!

到了會面地點,一向準時的我這次竟然早到,我想是因為在生理和心理上,我都希望這次的“戰爭”能夠速戰速決,對談能夠早點開始,早點結束。對方來了,外形是胖了點,我卻不敢直接說出來。話題開始了,天文、地理、新聞、經濟、八卦,甚至是他人的感情事跡,能講的都講了,我的眼皮還是覺得重甸甸,不張嘴的哈欠還是偷偷地打個不停;可憐被我握在手上的咖啡,要不是你的提神神效,我早就趴在桌上了。

在接近兩個小時的疲勞轟炸后,終于,話題突然轉到“那個”方向,那個我最喜歡、最狂熱,一聽見整個人就精神為之一振的方向,我的眼睛張開了,睡意全沒了。緊接下來的對談,讓我時而大笑,時而興奮,完全不能自己,完全脫離不了如此歡愉的精神交流,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小時。

最后,原先想要在此“戰爭”中提出“好了,要回家了”的我,完全沒了一回事,反而由比我還累的對方先提出來。如此峰迴路轉的對話心理戰,到此正式結束。

魟軍


自從特別鐘愛外形怪異的魚以來,淡水魟魚,這種長在南美亞馬遜流域的魔鬼魚,就一直是我的夢幻魚種。

還記得,當初趁著年杪長假,在“小人食市”裡埋首苦幹兩個月,為的就是存夠銀子,以便購買我的夢幻魚。所以,在工作的那段期間,每天都盼望著發薪日到來。

發薪日一到,早上提款,趁午間休息,迫不及待搭巴士到魚店血拼。抵達魚店,發現有兩個選擇:南美淡水魟和汽水魟──前者能全面適應淡水,售價高昂;后者則必須生活在半鹹淡水域,價格較低。當時我的薪水就只能買后者,所以就傾囊購下牠,帶回公司再等放工后拿回家。

回到家,看到它在魚缸裡開心地捕蝦子吃,感動到眼淚都流下來了;只不過,它真的如書中說的那般難養,不到一星期,就上西天見它的娘去了。

事隔10年,終于有能力購入4只來自南美的淡水魟,看著它們悠游在我為它們舖置的雪白底沙之上,真的可愛到不行!希望我這兩雄、兩母的魟魚軍團,能夠在未來的日子健康成長,並能好好相處,給我趕快生幾個健康寶寶,讓我可以早日當上最年輕的爺爺!

尼斯湖


還記得N年前,自己還穿著白校衣藍短褲的時候,在那小小份的兒童讀物《知識報》上,首次和尼斯湖水怪邂逅。還記得,當年這小報紙上的水怪,全是畫出來的,相比現在的刊物,顯得十分粗糙,但至今仍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從那時候開始,就經常在書店裡翻找這些未知生物的相關書籍。對我來說,看那所謂目擊者的報告,是非常有趣和有畫面感的一件事:“5月26日,55歲的約克郡實驗室技師霍爾姆斯在尼斯湖邊考察遊覽時,突然發現水面有‘異樣’,就用錄影將這一情景記錄下來。”霍爾姆斯說:“當我看到這個大黑東西時,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它約有15.3米長,在水中游的速度非常快。”他最初的想法是這可能是一條特大鰻魚,后來才覺得它可能根本不是什么鰻魚。當時,這個‘怪物’正以每小時約10公里的速度呈直線游動。單用腦袋想像,這樣的畫面,就足以讓我振奮好一陣子。

另外,其他地區的怪物目擊個案,一樣讓我相當難忘,例如北美大腳印在森林中追逐獵人父子的個案;天蛾人在暗夜裡展翅飛追深夜駕駛者,一直追到目擊者住家的門外;澳洲人獸型怪物幽威以其尖銳的雙齒,襲擊郊外住戶的狗只,留下兩個深深傷口,還有將袋鼠分屍的案例……

先不管這些個案的真偽,這些個案確實滿足了我的想像力和好奇心。當年的自己,也暗中許了一個小願,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親身到尼斯湖走一趟,但這個夢想,被我那剛嫁掉的干妹和我的同學、她的丈夫,率先完成了。

牙尖嘴利


最近,對于嘴巴長滿利齒,且利齒還從嘴裡爆出來的魚種特有興趣,例如產自非洲流域的猛魚、亞馬遜河的暴牙,以及食人魚等等。食人魚早就惡名昭彰,這裡不多說;猛魚和暴牙雖然面目猙獰,卻有著纖細的心,在養得穩定之前,是相當神經質的魚,一旦受到驚嚇,就會一直撞壁摩擦導致嘴部受傷,是常有的事。

這3種魚之中,除了食人魚確實能傷害人類以外,猛魚和暴牙傷人的事件則聞所未聞,但在網上看到不少人拿著猛魚和暴牙的照片,說它們是新一代的食人猛獸,連木舟都能夠給它咬出個破洞來,笑死人。

這些牙尖嘴利的魚種,我全都想納入魚缸,但據悉食人魚乃禁止進口的魚種,所以應當無緣在家搞個食人魚缸。猛魚和暴牙則曾少量進口,但都叫價200令吉以上,有魚時沒錢,有錢時卻沒魚,有緣無分。

其他擁有滿嘴利齒的魚其實也不少,包括鱷魚火箭、坦克鴨嘴、蛇頭類等,前者已養過,沒有新鮮感了,不考慮;后兩者的利齒都藏在嘴巴裡,不張嘴看不到,沒有猛魚和暴牙張揚,所以愛的程度也沒那么高。

牙尖嘴利的魚兒,我愛,慢慢將你們納入愛缸;牙尖嘴利的女人,免了,可不想被妳活活咬死。

笑笑

唸書時,被同學作弄到已經忍無可忍,為了捍衛自己僅有的尊嚴,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將忍在肚子內的滿腔熱火迸z發出來!但才站起來怒視對方,對方竟對我大笑,還說:“生氣了,竟然完全感受不到怒火,哈哈哈!”最后全部同學一起笑,我也只好笑笑的坐回去。

被受訪者侮辱,竟然還可以在當下忍得臉紅耳赤,控制著那握筆並顫抖著的手,笑笑繼續做我的專訪,直至訪問完畢。畢竟人非聖賢,這包括我在內,當時的怒火讓我恨不得拿起背包裡的手提電腦,狠狠地往他的頭顱敲下去!當然我沒有這么做,做了,我就變成名人了。

不只是這條“粉腸”,事實上,生活中還遇過不少自以為是的名門之輩、倚老賣老的長者、長著一雙狗眼的禽獸、見高拜見低踩的渾蛋、自我意識超強,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的自大狂、說話有意無意表達“我就是靠關係,你能拿我怎樣?”的某某……

很多應該發飆的時刻,我都笑笑忍了下來,朋友說我沒有尊嚴。尊嚴,我有,我真的有,只是我並不會選擇在當下直接表達出來,因為我習慣隱藏。收多了會爆炸?不會,因為我選擇以其他方式來宣洩,其中一個方式,就是文字……

發洩完了,感激你充當我的出氣筒,我應當可以笑笑,舒暢一週了。

不做大水魚


養了將近6年的海水魚,除了在去年正式踏入珊瑚飼養的門檻以外,今年給自己的小小目標,就是購入自幼即垂青至今的黃金蝶(Chaetodon semilarvatus),一種只分布在紅海的珊瑚礁魚類。

它之所以會吸引我多年,除了那刻劃在黃金色體上的數十條暗紅色豎線以外,還有它臉上那塊猶如鍾無豔般逗趣的灰藍色方塊。此魚的金黃色為它帶來與眾不同的貴氣,以及其他魚種難以匹敵的強大存在感,加上有不少魚友都能將它養得相當久(一般蝶魚很容易在短期內無故暴斃),所以將它納入自己的魚缸,一直都是養海水魚的夢想。

這魚單價不低,由于真的很喜歡,遇上狀態不錯的,還真叫人想立刻打包回家。畢竟是有著相當身價的魚種,如此經濟狀況下,買起來還是得謹慎一些。問了價格,就閉目回家盤算和考慮,看看現在會否是將它納入魚缸的最好時機。

數個星期后回到魚店,發現魚還在,狀態比之前好,惟再次問過價格后,發現比早前多了100令吉。

雖說千金難買心頭好,也不是付不起那100令吉,只是遇上不老實的店員,縱使心愛的黃金蝶就在眼前,老子不爽就是不爽,就是挖不出血汗錢來買你那不老實的賬。買了,甚至還要被你打從心底取笑我是“大水魚”,不行,想得美!

悄悄地和魚缸裡悠游的黃金蝶說了句:有緣再見,立即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中國水生動物


還記得小時候,公公買了一本《中國水生動物故事集》的書,有整吋厚,講述中國各種水生動物的故事,大多都偏向神話,當然也有不少相當貼近民間。

因為這本書,讓年紀小小的我,知道中國有一條長江,那裡是很多水生動物的家。然而,書中提及許多活靈活現的長江水生動物,都因為文明發展而步上絕跡之路。

不得不提中華鱘和白鱘,兩種都是中國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有著“水中國寶”美稱,事實上卻是落難雙寶,兩者都因發展、建造水壩,以及產卵地被破壞而數量銳減。中華鱘還有保育人士復育留放,白鱘則可憐到連“種”都沒有,最新一次發現在2007年,卻是屍體。

縱使有爭議,長江鰣魚和魛魚都是穩坐“長江三鮮”當中兩個寶座,可是前者雖然早在1988年就已被列入國家保護動物,但在建造水壩、文明發展,以及污染的情況下,依然劫數難逃,已在長江失蹤了接近10年,普遍認為已經滅絕。同樣產在長江的魛魚,一樣面對瀕臨滅絕的危機,雖沒鰣魚那么慘,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記得,書裡的所有水生動物,都有著自己的想法、過去,以及背后的故事,但萬萬沒想到在20年后的今天,公公早已不在,此書也已絕版。而裡頭的水生動物,不少也已隨它一併而去了。

批評,來吧!

最近被同事揶揄,說我最近寫的東西,無營養的經歷多于腦袋裡的想法。嗯,確實是如此。

記得以前,堂而皇之寫出心裡的感受,得到的回應有分享的,也偶有辱罵的。面對辱罵,嘴巴說不在乎,心裡卻是在意,雖然也僅是那么一個微不足道的晚上,等星星交班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總主張為我自己而活,理應不該在意流言蜚語,以及人身攻擊,但回首過去,一句難聽的話,還真的有能力讓我說不出話好一陣子。當時的我,似乎六根未淨,還需努力。

說穿了,其實我在意被批評,尤其是不認識我,和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對我進行人身批評。所以,長長的一句“我和你還沒有熟到可以讓你對我人身攻擊的地步!”成了我和同事“教育部長”的口頭禪。

但,這一切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我熱愛批評,適當的批評,在適當的心理調適后,其實就是一種讓人進步的動力,所以對我而言,批評相較于壓力,其實可愛得多。

所以,現在已沒有什么東西會讓我在意了,除了身邊的人平安與否。人生苦短,為什么要被別人主觀的思維干擾自己的美好生活呢?這會不會太笨了一些?我看開了,你呢?三姑六婆們。

歸家

經歷了198日,他完成了他的人生大事,帶著疲累的身軀,從遙遠的南方之國回來。他迫不及待地想來個相見歡,翌日即打包肉骨茶、咖哩雞,以及他最愛的酸辣菜登門造訪。

見面之后,並沒有出現原先認為必定會出現的激動,而是平穩到似乎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樣,我們像以往一般閒話家常,你笑我,我笑你一番。他曬黑了,我沒有為他感到心疼,因為這是他成長的痕跡,只需一段時日,這份成長就會自外頭往心裡鑽。他在電視上播放她的演唱會光碟,他說,在這辛勞的半年裡,他就是借著她的歌聲來“吊命”,說起來誇張,但我都能意會。

飽了,停一下,轉看靈異節目。和他一起看,所有恐怖的事似乎都變成笑話。笑餓了,又見他夾起酸辣菜就吃,看到有食慾的人吃飯,心情特好,自己也忍不住再吃上幾口。

吃飽喝暖,自己是時候要南下到另一個目的地了,很自然地走出門外,再寒喧一會就開車離開。回途上,一起到外地遊玩的畫面,在腦海不斷浮現,我知道,在大不列顛養肥中的花,以及在倭國寒窗苦讀的紅回來之后,這個畫面一定會成真。歡迎歸家。

回憶

寫了美食報導好一陣子了,沒吃過的東西依然很多,但吃過的東西也不少,當中有叫人期待的,也有不少平平無奇的,叫我真正回味的,其實不多。

我愛吃魚,但最難忘的還是蘇丹魚。魚肉本身就潔白清香,但真正叫人難忘的,卻是肉與肉之間的那一片油脂,咬下的當兒,仿彿在吃漢堡包,魚肉是麵包,油脂是漢堡……

我愛吃菜,但最喜歡的是沒有調味,沒有煮過的。印象中最好吃的菜,是當年在森林保護區內自己採摘的野生芭菇菜,沒有烹煮,沒有調味,直接採了就往嘴裡送,綿綿密密的口感,叫人不舍得吞下。

我愛吃羊肉,只要夠軟,怎樣煮我都喜歡。目前吃過最好的羊肉,是在南海海鮮家以及開心果茶餐廳,前者香口后者香嫩,目前還在努力敲時間回去和它們再續前緣。

我愛吃黃酒雞,但自從婆婆去世后,再也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口味了,直到在快樂花園嚐過了好易記的黃酒雞,回憶全然湧出,享受美味,懷緬婆婆。

寫到這裡,正處于國際時間20時,自己卻還沒有吃晚飯。餓著肚子寫美食,只能憑著想像換來短暫的溫飽,其實才是自己當記者以來,最刻入心扉的回憶。

超級個人化演唱會觀后感


帶著一身被曬焦的皮膚,從出差地浮羅交怡飛回吉隆坡,回去洗個澡休息一會,便換上一套改了又改的西裝,準備去看莎拉布萊曼的演唱會。

途中,腦海一直浮現〈斯卡布羅市集〉和新專輯歌曲〈我會與你在一起〉的旋律,極期待她會唱這兩首我最愛的歌曲。

抵達演唱會后,她穿著紅色晚裝,演唱著〈惡之華〉隆重登場,只有一組管弦樂團,沒有伴舞助興,一樣能夠隨其高亢的歌聲讓身心進入高潮。〈下雨吧〉讓我感動得掉淚,默默地用衣袖擦掉后,若無其事繼續享受其中。

〈歌劇魅影〉的后數段精彩高音,讓我和全場觀眾拍爛手掌,覺得今天她有演唱此曲,門票就沒有白付。另一首叫我印象深刻的是〈風中之塵〉,交響樂和她的歌聲讓此曲蕩氣迴腸,難以忘懷。

整個演唱會不長,演唱的歌曲也沒有一般演唱會來得多,但卻是自王菲、席琳狄翁之后,第三個若演唱會再開一次,我還是會願意付錢再看的歌手。什么“西方跌倒”、“魏冉”,還是“愛威爾剛”,你們再來開演唱會的同時,我應該在哪間餐廳吃著好料吧?呵呵,一定是這樣。

車禍後

早前的一場車禍,讓自己對某些想法改觀了。

話說某晚和老友聚完餐,在回家的路途上待交通燈亮綠,突然就被后方全速前進的貨車撞上,在如此大的衝力之下,自己的車子也向前衝向前方的國產英雄,構成連環撞。

自此,非常害怕后方的汽車貼近自己的屁股,也不願離前方的車子太近,只要太接近,心裡就會不舒服,自己如是,坐別人駕的車時也一樣。被我怒吼過的人,對不起。

自車禍那晚就覺得,即使自己駕得有多安全都好,都無法完全斷絕意外的發生,而且意外這東西,出現前不會預先通知你,出現后卻又只能殘酷地接受,多么無奈,多么可怕。

今天,大家能夠去餐館相見聚餐,能夠在辦公室一同共事,能夠到親戚家寒喧聊家事,但誰又能完全杜絕在馬路上發生難以預知的意外?沒有人。

所以,今天就看看坐在你身邊的同事、你的家人,以及你最親愛的人,感恩他們今天能夠平平安安地完成路程,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你面前,用心去體會這當中的不易和難得,珍惜彼此不同類型的緣分。

想看的演唱會


看了席琳狄翁的演唱會之后,便決定以后若欲看演唱會,西洋歌手將會是首選。但之后看了艾薇兒的演唱會,卻又覺得並非如此,所以現在選看演唱會的標準,是歌手必須能夠在這裡展現自我本色(而非被國情影響而變質),以及唱現場的實力雄厚(而非純粹張大喉嚨來“喊”),才願意付錢買票,不然,寧願拿錢去大吃一頓更好。

蕾哈娜的演唱會原本是在考慮清單中,但想起她的現場演唱作風並不是我那杯茶,所以早就割捨。只是沒想到在演唱會開唱前夕,竟傳出蕾哈娜被男友毆打,導致演唱會押后舉行,就突然的有點想看了。想看看她被男友打成怎樣,且會不會包著繃帶爆笑演出?呵呵,想太多。

但,有一場演唱會是自己絕對不能再錯過的,就是即將在3月7日舉行的莎拉布萊曼世界巡迴演唱會。其實,幾年前她來過大馬舉辦演唱會,只因票價太高(由120令吉起),負擔不起而錯過了一次,懊悔不已。原以為她再也不會踏足大馬,這次卻走運等到機會了,立刻上網查詢,一看,最低票價是253令吉……怎么莎拉布萊曼坐地起價?我不依……

夜半小記


寫這篇部落格,正是清晨6時33分,在這個安靜時刻,我還是開著音樂,希望自己能夠全心投入Anastacia的Sick and tired那無奈的感情意境裡頭。但,那撒了滿地尿,半夜不睡覺的豬豬,卻一直在那裡撕咬他那窩邊的報紙,沙沙聲地撕報紙聲,吵死了。

等豬豬玩膩了,又聽見養在陽台上那只蜜袋鼯,因跳躍而碰撞鐵籠的聲音,午夜的敲擊聲,聽起來就是有點詭異加少許噁心,但我沒有責怪它,畢竟在野外它本來就是夜行性的動物,倘若它懂得思考,說不定會暗罵我們這些夜晚就寢的人是神經病。

正當在最專注的一刻,豬豬過來用其狗爪爪了我的腿一下,心軟下來又陪他玩了一下。稍微轉了一下頭,看到旁邊的幾個魚缸。珊瑚缸裡的珊瑚都在閉關睡覺,只有那最八卦的直昇機醫生蝦在水裡半天吊著等吃。新歡小藍仙還沒睡覺,游過來偷看我,卻又擔心太靠近而不斷游進游出,看得我都為它感到累。魚缸上方的那盆捕蠅草長出了幾片新葉,但非常遺憾,自己至今也沒親眼看過它抓蒼蠅的過程,呼,誰叫我家干淨?真擔心它會餓死。

太陽一出來,它們全都會和我一起過新年。妹妹有男友,媽媽有爸爸,而我,有他,她,和它就足夠了,嘿嘿!

重來

曾經一度十分沉迷電玩,可以從天黑玩到天亮,然后再從天亮玩到天黑。自己最喜歡的遊戲類型,是角色扮演遊戲,《太空戰士》、《星河遊俠》,以及《邪神領域》等,都是陪伴著我長大的遊戲。

顧名思義,遊戲的玩法是扮演和操控遊戲中的主角,然后隨著故事發展前進。這類遊戲再怎么有創意,故事一般上都是環繞在正義討伐邪惡的圈圈裡。因此,你會在遊戲裡頭遇到許多壞人,並且都得將他們打敗,才能繼續遊戲。為免與壞人對峙時不慎全滅game over,事前儲存遊戲紀錄是必要的,因為儲存了之后,即使打輸了,只要打開先前的紀錄文件,就可以再來一場,直到自己打贏為止。

一個個遊戲玩下去,習慣了面對敗仗,也不懼怕面對失去,因為在這種遊戲世界裡,只要開回之前儲存的紀錄,就可以重來一遍,猶如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當時已玩瘋了的我,似乎忘了這種儲存進度、重來的做法,在現實裡是完全行不通的。

記得在自己玩得最兇的那段時期,某天放學回家后得知婆婆離世的消息。當下潛意識竟然認為,只要“開回”之前的儲存紀錄,婆婆就會回來,與往常一樣在客廳聽麗的呼聲,在廚房煮飯。最后,當然還是得面對婆婆離世的現實,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宣洩哀傷。

人生,沒有一件事情可以重來,錯過了,就得自己站起來面對。讓它隨風而去吧!對,這句話,是我對自己說的。

翻記事本

我喜歡以文字和畫畫,記下自己想記錄下來的東西。

翻開一個女孩當年送我的記事本:第一頁,看見一個女孩的頭像,以線條分別連著一只水獺,以及兩瓶牛奶,才逐漸回憶起,自己曾被劈腿的過去。

第二頁,有一個阿花大大的頭像,我畫得她滿臉肥肉,象征著她當時減肥失敗。突然又想起,是時候提醒她去拆那本地知名纖體中心的招牌了。

第三頁,我畫阿蓮手拿著菜刀,凶狠地往螃蟹身上砍了一刀,最后螃蟹被砍成兩塊。才想起,那有著感情潔癖的阿蓮,在當時曾因某事而怒斬與巨蟹男的情絲。

第四頁,我畫錦鴻躺在棉被中累得睡著了。那時候的他計劃到日本深造,每天忙著修讀日文,終日遲睡早起,累得遇床就睡。如今,他如願在日本,邊賣便當邊上大學。

第五頁,家浩和海龜的頭像同時出現,忘了將他倆畫在同一頁的原因,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放棄了,或許某天會突然記起也說不定。

第六頁,有著一些過客的記事,字寫得密密麻麻,自己也看不下去。

驀然回首,發現有的人就像鼻屎,以拇指從食指上刮掉,就會黏在拇指上,擺脫不了,也拿他沒辦法。而有的情愫,不管當時那火燒得多猛烈,但只要輕輕地轉過身,就會立刻熄滅,再也燃燒不起來。最后,什么東西也沒有留下。

愛你,把你吃進肚子裡


小時候很愛養魚,市面上常見的綠底黑點河豚(俗稱波波魚),模樣極為可愛討喜,養了不下數十次,但每次都養不久就突然暴斃。隨著年紀慢慢增長,沾染了一絲書香氣之后,才在書中得知,那種綠色底佈滿黑點的河豚,其實是生存在汽水水域,即河口半鹹淡水域的魚類,純淡水飼養,總有一日會要了它的命。

再年長一些,學人家養海水魚,第一只海水魚也是河豚。以為飼養海生河豚,只要給予穩定海水水質,就能順利長期飼養。但,第一次選養的河豚,是箱豚科中的牛角,這種豚一旦受威脅,就會吐出毒物自保。無奈在狹小的魚缸裡,它受驚后排出的毒素,根本無法像在海洋中被分解掉,最后落得毒死缸子裡其他同伴,自己也一命嗚呼的下場。

再再年長一些,得知也有不少生存在湄公河,以及非洲水域的純淡水河豚。它們外形迥異,有的全身長著短毛;有的有著猶如斑馬一樣的斑紋;有的還是淡水河豚中體積最大的,極具魅力,當中皇冠狗頭最得我心,惟至今仍未見進口。在托魚商進口不果的情況下,只有等待。

等著等著,心頭好尚未得手,就先嚐了它的同類紅鰭多紀豚。品嚐的當下理智與慾望交戰,結果,慾望勝了。

“愛你,就得把你吃進肚子裡。”這是河豚料理擺在自己面前時的真理。

走出鋼筋森林


很多人看我的模樣,都會覺得我這個在城市裡長大的小孩,只願意出現在文明世界、購物商場裡頭,一旦流落荒野,就會被蚊咬蟲叮,被風吹雨淋,然后患上急疾死去。

其實,我非常熱愛戶外生活。以前唸書時沒有自己的車子,我可以為了接觸綠色世界,乘搭3個小時的單程巴士,到莎亞南農業公園踏腳車冒險去。我也曾隨兩位美女到吉打森林保留地烏魯姆達尋幽探秘,面對聲勢浩大的水蛭軍團也從未畏縮,一路向目標前進。

現在,你問我最想到什么地方去旅行,我的答案未必是日本、法國等文明先進城市。現在的我,超想到我國最大淡水湖比拉湖去找尋悠游著巨大原生淡水魚的神秘水域;到興樓雲冰國家公園尋找野人的蛛絲馬跡;到我國的油棕園溪流裡捉野生鬥魚;到大漢山探勘人口神秘失蹤之謎;到豐盛港外海的大片海藻床看黃金海馬;甚至,回到烏魯姆達和導遊一起尋找他所說的新品種澤蛙……

雖然在今年接下來的工余時間,將會分給幾個以購物及悠久歷史而聞名的國度,但在這之后,就要逐步執行這些計劃了。

這個星期

這個星期,是在一個忙碌到無法靜下來好好思考的星期,嗯……仔細想想,與其說忙碌,充實倒更貼切一些。昨天的東西根本還沒來得及處理,又要為今天的事而努力;今天都還沒有過完,就得先為明天、后天、大后天做好預備,深怕走少一步,就會萬劫不復,墜入如艾琳所說的惡夢裡頭。

這個星期,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以往,每當發生一些想要分享的趣聞,就會立刻致電老友,和他們說個痛快。趣事發生了,開心地拿起電話準備撥出,才驚覺,好友們都已身在外國了。低落的同時,突然傳來某人的催婚電話,哈哈,才忘了還有他可分享我的無聊趣事。

這個星期,吃了兩頓大閘蟹,以及一頓美味的娘惹菜。大閘蟹,為我帶來濃濃的秋意,走在烈日下,依然感到一身涼意;娘惹菜,則給了處在憂鬱情緒中的自己兩分暖意,一分是老闆和May給的,一分是華楣給的,這期的《美味聚焦》照片就是她拍的,美咧。

這個星期,縱使過得十分充實,縱使發生了很多趣事,縱使嚐到了很多美食,但我這個週末,還是屬于你的。

吃魚眼


早前認識了一個愛吃魚眼的女人,說到魚眼,她就一臉興奮,並瞪大她那雙原本就已經很大的雙眼,大到都快要凸出來了,嘻嘻哈哈和我說著魚眼的美味。其實,不少嗜吃的饕客,都認為魚眼,是吃魚的時候絕不能錯過的部分,且魚眼越大,越好吃。

一直以來不敢嚐試吃魚眼,就像我媽不愛吃雞爪和老鼠粉一樣,她總覺得即使是已熟透的雞爪和老鼠粉,還是像有生命似的,雞爪隨時都會張開抓你的嘴巴;老鼠粉會突然像老鼠一樣搖尾巴。魚眼沒有眼皮,它死了活了,甚至熟了都還會盯著你,你還敢用筷子或湯匙,硬把魚眼從眼窩給挖出來吃掉?這樣的畫面,對我來說,有如重看八九十年代的人吃人恐怖片一樣,恐怖加惡心,因此,“唯眼不嚐”就是我的吃魚之道。

某天托某人之福,得以品嚐我國山河之王忘不了。肉質確帶香味,且每公斤從500令吉起跳的售價,每一口魚肉往往等同于數十令吉,所以讓我咀嚼了許久,也不舍得咽下。突然,嚐到一塊像鼻涕一樣滑溜溜的東西,中間竟然還有一個小硬塊。把滑溜溜的東西給吞下,將硬塊吐出后,才發現是魚的眼珠一顆。無意之中,我做了自己24年來都不敢做的事,對象還是我國最貴的河魚,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長大了許多。